我真的很棒作文(4篇)
我真的很棒作文篇1
――“γ”和“煺毛”
吃鸡不能连毛吃,那鸡毛怎么弄下来呢?有人说“拔”。这种说法不能说不对,可是失之于笼统。根据不同的对象和目的,有不同的做法。如果是只长着漂亮羽毛的大公鸡,你又需要鸡毛做掸子或毽子,就要把鸡毛“Γxi1n)”下来。“Α辈煌于一般的拔、扯、揪。它是经过精心挑选以后的“Y(d-n)”――快速用力拔。很多人不会写“Α保即使见了也不认得;该写“Α笔保有的人写同音字“嫌”,有的人用义近字“拔、扯、揪”,甚至有的人用“嫌”的形近字“搛”。写“嫌”是白字,写“拔、扯、揪”意思不准确,写“搛”与原意就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因为“搛”读“jiān”,是用筷子夹的意思。
母鸡的毛也不是“拔”下来的,而是“煺”下来的。“煺鸡”要先用开水烫,烫过以后再顺着毛根的方向用手捋。这样不仅省时省力,而且煺过以后,鸡身上的大毛、茸毛都干净了,还不会伤损鸡皮。知道写“煺”的人不多。有人写“退”,犯了同音替代的错误;有人写“褪”,“褪”有两个音,读t&n的意思是向后倒退以脱掉穿着或套着的东西,读tu#的意思是到了换毛的季节动物自己掉毛,都与被人脱毛大相径庭。
洗衣服应该用哪个chu!?
――“槌”“锤”有别
汉字中有好几个chu!字,如“棰”“椎”“槌”“锤”,妇女们在河边洗衣服时该用哪个chu!呢?看到我这个问题,旁边一个小朋友立刻就说:“当然要用木字旁的‘槌’了,用铁锤还不把衣服都锤破了!”
但是,当你浏览网页的时候,就会发现,把“棒槌”写成“棒锤”的大有人在。“铜棒锤”“棒锤瓜”“棒锤瓶”“棒锤石”“棒锤岛”“棒锤山”“生活是个棒锤”“我还是一个大棒锤”“给个棒锤就认真”“还拿棒锤当针了”“真想给自己一棒锤”等等不一而足,总数竟达五万余篇。
我真的很棒作文
关键词:杰基罗宾森;熔炉;多元文化论;央格鲁萨克逊白人新教徒
中图分类号:G848.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104-4590(2010)05-0017-10
1、问题意识
相信很多人可能都对于这个场景不太陌生:1997年4月15日,时任“美国职棒大联盟”(以下简称“大联盟”)(MajorLeagueBaseball,MLB)主席的塞利格(BudSelig)在纽约大都会队(NewYorkMets)主场迎战洛杉矶道奇队(LosAngelesDodg-ers)的比赛中,偕同美国总统克林顿(Billainton)共同宣布,“42号”球衣将永远从大联盟球场上退休,向五十年前第一位打破大联盟肤色隔离(ColorBarrier)的非裔美籍(African-Amer-ican)先驱球员杰基罗宾森(JackieRobinson)。致上最崇高的敬意。从2004年开始,大联盟更将每年4月15日订为“杰基罗宾森日”(JackieRobinsonDay),各队球星都会纷纷穿上“42号”球衣,纪念杰基罗宾森首度为布鲁克林道奇队(BrooklynDodg-ers)登场的日子。
近年来,在大联盟与棒坛人士的大力宣传与推波助澜之下,杰基罗宾森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热潮,重新席卷美国社会,许多相关的展览、文献、纪念品、学术会议不断出现;但讽刺的是,当人们不断透过杰基罗宾森强调棒球“族群融合”的形象时,其实也等于是从另一个角度不断提醒人们,棒球世界其实始终存在族群参与的门槛;尽管棒球经常被视为“美国梦”(AmericanDream)与“美国信念”(AmericanCreeds)的象征和体现,!理应成为公平与机会均等的实力竞争舞台,但历史事实告诉我们,族群问题始终是美国棒球发展历史中“不愿意面对的真相”!杰基罗宾森的出现,虽然带来某些程度的突破,但实际情况却远比表面现象复杂得多,特别是他的例子也只能作为非裔美籍族群的代表,并不能完全反映其它族群的棒球参与经验。
我们都知道,美国是一个典型的多元移民国家。这个国家因为各方移民涌入而迅速强大,但也因为移民问题而在其内部形成许多文化适应和冲突问题;尽管曾经自诩为族裔“熔炉”(MeltingPot),但真实的美国世界却经常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形貌。棒球作为美国唯一的“国家娱乐”(NationalPastime),不仅享有至高的象征地位与文化意义,在其独特的发展经验中,其实也正深刻反映和体现美国多元移民社会内部的复杂演化过程。一方面,我们可以从棒球世界的族裔发展,看到整个美国社会的社经文化发展具现;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从多元族裔的切入角度,了,解美国棒球特殊文化形成的原因。职是之故,本文认为,透过棒球与族群关系的讨论,将有助于我们更进一步理解美国棒球文化,以及美国社会与运动之间的互动关系。基此,在以下的讨论中,本文便将先从美国棒球世界中的族群参与发展历程开始谈起,指出不同族群参与棒球运动的时程、背景和差异,进而以实际发展经验作为基础,针对美国棒球世界中的族群融合神话提出批评,并进一步省思产生神话与现实落差的可能原因。
2、早期移民族群的棒球参与(1947年之前)
同顾美国移民发展历程。林德(MichaelLind)曾经指出,美国移民整合历史,可以分为三个主要阶段:首先,美国独立运动(AmericanRevolution)之后,美国开始进入“央格鲁美国”(AnginAmerica)时代(17891860),由于英裔美籍人口占据多数,其所拥护的基督新教价值变成为主流;其次,内战(CivilWar)与战后重建,让美国进入“欧洲美国”(Euro-America)时代(1876-1954),拥抱所有受到基犹伦理(JudeoChristianEthic)影响的欧洲白人;最后,民权运动改革(CivilRightsRevo-lution)让美国进入“多元文化美国”(MuhicuhuralAmerica)时代(1970迄今),以“世俗人文主义”(SecularHumanism)取代基督宗教的社会影响地位。
根据这种移民分期,我们可以看到,从殖民地时代开始,生活于英属北美13个殖民地上的“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CWhiteAnglo-SaxonProtestant,WASP)移民已经形成一个新的主流群体,他们在18世纪独立建国,“英语”、“白人”、“英裔移民”与“基督新教”,也就成为这个新国家中的主流文化代表。简单来说,当时的美同文化就是“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文化,其它后进移民也必须受到这种文化和价值的“同化”洗礼;事实上,美国早期“建国之父”(FoundingFathers)也曾认为,美国文化应该立基于”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文化之上,他们甚至担心其它非英裔移民新教徒的文化影响;在他们理想当中,美国社会应该是一个“熔炉”,可以让来自不同地方的族群褪去传统文化的束缚,接受美国主流文化的重新洗礼,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国人:然而,随着各方后进移民的不断涌入,“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在人口比重中的逐渐减少,这种强调主流文化灌输的“同化”思维,也开始受到严重的挑战。
面对大量新移民的挑战,以“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为主体的早期本地美国居民(NativeAmerican)非常担心,美国是否仍为他们理想中的“熔炉”社会,他们熟悉的旧世界秩序是否将会面临威胁或瓦解,特别是1880年代后期所谓的“新移民”(NewImmigration)大量出现之后。众多新移民为了工作和逃难来到美国,他们大多移居东部与中两部城市,族群聚居情况明显,让美国从乡村国家迅速转变都市国家。这种社会变迁也加剧已经极度阶层化的社会,都市充斥贫穷、剥削、疏离、犯罪,特别是在城市中人口过多且族群聚居地区,政治也非常腐败,威胁旧时社会的理想价值。著名的棒球社会学家瑞斯(Steven
Riess)指出,有鉴于此,由“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所主导的“进步运动”(ProgressiveMovement)便开始致力透过各种公共措施强化对于新移民后裔的同化教育与礼会控制。其中,捧球便被视为一种同化新移民最佳的媒介,因为棒球源自美同乡村世界(尽管实际上并非如此,但美国社会经常浪漫化乡村生活形象,对比于城市生活中的种种罪恶。在www.paomian.net城市中打棒球,被视为可以重拾单纯而朴质的生活习尚),可以体现美国文化中最为良善的面向,因此有助于向下一代传承“传统”美同精神和价值。
我们可以看到,在许多“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菁英的主导之下,棒球不仅出现虚构的美国本土乡村起源神话[也就是著名的“杜博戴与库伯镇神话”(Doubledav/oonperstownMyth)],更被推向独一无二的“国家娱乐”尊崇地位,还被赋予一系列能够彰显美国精神与价值的重要内涵。举例而言:除了作为同化的媒介之外,棒球更成为男性阳刚、卓越品行、民主精神的代表,甚至具有发展健康的功能;但对于绝大多数身为底层劳动阶级的新移民来说,票价、时间、星期天比赛禁令(东部与南部的“蓝律”(BlueLaws)),始终成为他们接触棒球的重要限制因素;事实上,包括由乡村虔诚“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主导的“守安息日”(Sabbatarian)运动,在相当程度上,也阻碍新移民利用有限的空闲时间接触被视为传承美国理想的棒球运动。基本上,从19世纪末期到20世纪初期,棒球运动的主要观赏者多为白领劳工。直到1920年代,生活水平改善、工时与票价下降、星期天比赛开放之后,这种情况才开始出现转变。
很清楚的是,“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多为英国后裔)在早期棒球发展历程中,的确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斯(1nelZoss)与包曼(JohnBownmn)便曾指出五位知名的“棒球之父”(FathersofBaseball),对于早期棒球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其中包括卡特莱特(AlexanderCartwright)[组建首支棒球队纽约灯笼裤队(NewYorkKnickerbockers),并致力将棒球规则成文化与普及化,让棒球从孩童游戏逐渐转变为成人运动,对比于另一种广受英国移民欢迎的绅士运动:板球]、亚当斯(DanielAdams)(纽约灯笼裤队领袖之一,积极从事修订规则,筹划对外比赛,让棒球从友谊运动变成观赏性竞争对抗)、查德维克(HenryChadwick)(身为纽约灯笼裤队一员,1868年创建首支职业球队辛辛那提红长袜队(CincinnatiRedStockirlgs),并身兼该队球员与经理,为日后棒球竖立父权管理的形象)、莱特(HazyWright)(“计分制度”(Scoringsystem)与“记录表”(BoxScore)的发明者,身为运动记者与棒球提倡者,他的文笔让棒球成为适合观赏的运动竞赛,后来更成为重要棒球杂志的总编辑)、斯伯丁(AlbertSpaiding)[早前曾为明星投手,后来创立“国家联盟”(NationalLeague,NL),成功经营日后全球知名的运动用品企业,广泛宣扬棒球美国发源论]。这些“棒球之父”皆为英国后裔,他们希望将正直、节制、节欲、服从权威的特征注入棒球之中,让棒球能够成为一种体现“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伦理精神的运动;然而,在日后的发展过程中,随着不同阶级和族群团体的棒球参与增加,加上棒球职业化之后的商业竞争,我们不难看到,棒球不仅逐渐跨越白领阶级的范围,“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企图赋予棒球的理想形象也不断受到来自现实的挑战。
我们可以看到,当棒球逐渐职业化之后,德国与爱尔兰第一波移民也率先在棒坛挑战英国后裔的地位;19世纪末,对于大联盟来说,尚不能称作是一个完全吸纳各种族群的地方(尽管在业余和半职业层次,棒球已经融合不同族群和社会阶层),90%职棒球员仍来自三大族群:本地美国人(英国后裔居多)、爱裔美籍(Irish-Americans)与德裔美籍(German-Arner-icans);尽管爱裔美籍与德裔美籍较能快速融入美国主流社会,但他们仍然必须面对许多偏见和歧视。
从族群背景上说,爱尔兰与苏格兰皆属塞尔特(Celts)(不同于英格兰),只是因为爱尔兰独特的信仰(罗马天主教)和民族历史,使得彼此产生区隔,而不同于英国新教徒,但直到1840年代爱尔兰出现之后。爱尔兰天主教徒才开始大量移居北美。19世纪末,爱裔美籍开始涌入大联盟并出现多位明星。一个主要原因便在于爱裔美籍人口在东北部快速增加,而当地也正是棒球盛行的地区,因此许多爱裔美籍便希望藉由从事棒球运动脱贫,但很多新教徒却看不惯他们的球风与作风,担心他们带来的负面影响,因此经常批评棒坛中的爱裔球员(以及背后的酗酒、、天主教文化),把他们妖魔化。例如:1880年代最具观赏价值的球员凯利(MikeKelly)就是其中之一;尽管他的成就杰出,跑垒非常厉害,甚至激发一首流行歌曲《滑垒吧!凯利!滑垒吧!))(“Slide,Kelly,Slide”),但很多人却喜欢强调他的酗酒、桀傲不驯、挑战规则、管理麻烦、取巧球技,以及负面评述。
虽然帕特森(RichardPeterson)指出,彼时大联盟恶名昭彰的“保留条款”(ReserveClause)(剥夺球员转队权利并垄断薪资空间,让球员成为老板的奴隶),让球员必须透过激烈的打球手段求生。才是真正使得比赛形同打战一般惨烈的主要原因。爱裔球员粗鲁并非全然因为酗酒,其它族群的球员也同样必须激烈奋战;但对于很多人来说,爱裔球员却为原本形象谦和的棒球运动,注入粗暴、侵略、对抗、叫嚣等等激情元素,无所不用其极的求胜形象(无论是藏球、触击、盗垒或冲撞等等伎俩),也始终围绕在早期爱裔球员周围。
相较于爱裔移民,德裔移民几乎也在同一时期涌入棒球世界,但却有着不同的背景,并为棒球带来不同的文化影响。1848年至1904年之间,德裔移民超过二百万,他们大多住在乡村地区或中西部城市中(像是芝加哥、辛辛那提、圣路易、密尔瓦基等地)。德裔移民带着浓厚的文化传承,像是遍布于各地德裔移民社群地区的“体育协会”(Tumvereins),原本希望藉由运动推广维系德国文化传承,但在移民第二代开始拥抱棒球之后,体育协会也转而支持推广棒球,并将此视为融入美国主流社会的重要方式之一。很多人认为,德裔移民拥抱棒球的原因,乃是因为棒球的空间结构、规则技术、纪律要求等等特征,符合德国一丝不苟的民族习气。第一代德裔移民很鼓励子女从事棒球,但不同于爱裔移民的动机,他们并未将棒球视为跻身上层社会的快捷方式,而是将棒球视为拓展他们德裔中产阶级势力的媒介。
第一代移民很早便已现身大联盟。根据统计,从1885年到1890年,大联盟新血中,24%为德国移民,36%为爱尔兰移
民,31%为英国移民,从1891年到1899年,德国移民为30%,爱尔兰移民为22%,英国移民为40%;但真正在大联盟崭露头角的德国后裔,多为出生于美国的德国第二代移民。第一位德裔美籍超级明星为华格纳(HonusWagner),由于跑垒飞速,运动记者便以同名德国作曲家华格纳(RichardWagner)1843年的歌剧名称称呼他:“飞行荷兰人”(“FlyingDutch-man”)。他从未成为负面攻击的箭靶,因为他不仅成就非凡,态度更为谦和,从不叫嚣、酗酒、,成为孩童与男性典范。1914年,欧战爆发之后,特别是在1917年宣战之后,全国弥漫仇德风潮。不过,大联盟幸免于难,强打成为战后德裔美籍球员的标志。当然,1920年代之后,最具代表性的德裔美籍莫过于开启洋基王朝的“贝比”鲁斯(BabeRuth)与“铁马”(IronHorse)盖瑞(LouGehrig),前者卓越的才华与浪漫的轶事,让棒球成为席卷美国社会的伟大象征,后者坚毅不拔的性格,不仅向世人展示棒球的理想价值,也见证德裔美籍已经充分融入美国主流价值。也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二战爆发之后,德裔美籍不再受到仇德情绪骚扰(取而代之的是仇日情绪),已经被视为美国主流社会一员的德裔美籍,也持续在棒球领域的不同层面作出贡献。
相较于英国后裔、爱尔兰后裔与德国后裔在大联盟赛场上的活跃表现,其它移民后裔的发展便显得相对缓慢许多,像是意大利或东南欧斯拉夫移民,便由于相对落后的经济条件与传统文化的刻板认知。严重阻碍他们在棒球运动中的扩展速度。我们可以看到,1880年到1920年之间,超过四百万意大利移民大量涌入美国,他们多半来自落后农业地区,现在只能群居在美国大城市中,透过廉价的劳力维生。因此他们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学习美国文化,棒球也被他们视为不够正经的游戏,这种情况直到移民第二代出现之后才有所改善。也因此,早期意裔美籍(ItalianAmerican)知名球星并不多见,直到狄马乔(JoeDiMaggio)出现之后,才算正式宣告意裔美籍时代来临。
东南欧斯拉夫移民的棒球参与经验非常类似于意裔美籍。到了1910年代,已有四百多万移民抵达美国(一战爆发之后,更是大量涌入,其中波兰移民占据大宗),极为弱势的经济处境使得他们必须埋首辛苦的城市劳动工作之中,同时也并未正视棒球的正面价值(斯拉夫男性宁愿选择小酒馆或观赏拳击,打发极为有限的空闲时间),这种情况也同样必须等到移民第二代开始拥抱棒球之后,才逐渐出现改观。斯拉夫位于社会底层,底层很难进入棒坛,毕竟棒球需要游憩时间、空间与多余的精力:此外,斯拉夫青年很少就学,也失去在学校接触棒球的机会。直到1930年代,斯拉夫球员才逐渐开始在大联盟崭露头角。
我们可以看到,早期影响不同族群参与棒球程度的原因,除了经济水平差异之外,也包括受到主流文化接受的程度;事实上,很多族群仍不时受到刻板印象的嘲弄和歧视(即便是狄马乔都必须忍受懒惰的负面标签)。致使许多球员必须透过“央格鲁化”(Anglicization)原有姓氏以避免麻烦;不过,尽管还是存在歧视和刻板印象,但至少在形式上,这些来自欧陆的白人移民并没有被剥夺参与机会。就像杰斯利(GaryGerstle)所言,当时许多美国早期移民尽管对于后进移民存在质疑的心态,但至少相信他们不会威胁美国的种族与文化,毕竟欧洲人也是白人,也是基督徒,比较容易同化;可是,对于非裔美籍、拉丁裔(LatinAmerican)、亚裔(AsianAmerican)这些非白人移民来说,则必须另当别论;事实上,在以下的部分,我们将会看到,直到1947年破除肤色隔离之后,形式参与的平等才开始现身于棒球世界之中。
3、后肤色隔离时代移民族群的棒球参与(1947年)
二战之后,最戏剧性的棒球族群结构改变,莫过于非裔美籍、拉丁裔(西语后裔)与亚裔球员的出现。大联盟人口结构也在改变。尽管棒球很早便已在美国之外流传,但过去大联盟球员几乎都是美国出生的新移民后代;现在,却有越来越多外国出生的球员(所属国家也分布越来越广)。1947年杰基罗宾森突破肤色隔离的创举。无疑正是日后一系列转变的重要开端;但令人不禁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肤色隔离会在1940年代后期瓦解?
很多人对于杰基罗宾森的故事都非常耳熟能详,知道他在进入大联盟之前,也曾是一位“黑人联盟”(NegroLeagues)球星,后来受到眼光卓越的布鲁克林道奇队老板瑞奇(BranchRickey)赏识,在道奇队小联盟体系历练一年之后,来年顺利晋升大联盟,成为肤色隔离政策实施之后,第一位晋升大联盟的非裔美籍,也是第一位有色人种。我们必须了解到,大联盟并非始终存在肤色隔离限制,直到1885年开始,肤色隔离才以一种非正式(没有任何官方文件明示)的共识存在于所有大联盟球队老板中间;正如泰吉尔(JUlesTygiel)所言,就像当时社会中的其它职业领域一样,大联盟否认他们具有歧视心态,反而认为“能力”才是棒球世界唯一的标准,也因此,有色人种是因为能力不足才无法晋升大联盟。然而,这种说词着实缺乏说服力,因为在许多黑白对抗的棒球比赛中,有色人种早已清楚证明自身卓越的棒球能力,但却仍然无法跻身大联盟。换句话说,真正让大联盟老板担心的问题,其实还是引进有色球员可能会降低白人球迷的看球意愿,因此始终没有人敢于跨出第一步。
但二战之后的社会风气,却为这种根深蒂固的肤色歧视,营造较有力的突破气氛。毕竟,当全美不分黑白种族,都在携手对抗欧洲种族主义之际,美国内部却仍随处可见“隔离法律”(JimCrow),实在令人感到格外讽刺,也引发许多黑白知识分子的强烈批判(从1940年代开始,黑人媒体、民权团体、进步主义人士、激进政治人物,便不断提出棒球整合的诉求,他们透过各种不同方式表达不满并施加诉求)。正是在这种气氛之下,我们可以看到,无论值基于个人信仰坚持,或票房与战绩考虑,道奇队的老板瑞奇也开始利用这种有利的情势,在大联盟一步一步展开他的惊人计划;当然,大联盟老板逐渐意识到非裔美籍对于球队战绩和票房的提振效果(内战之后,很多非裔美籍移居城市,尽管居于经济弱势,但仍热烈拥抱棒球。更重要的是,罗宾森登上大联盟,不仅吸引大批非裔美籍目光,也并未吓走白人观众),也成为推倒肤色隔离围墙的重要力量。
很多论者认为,罗宾森不仅成功打破棒球世界的肤色隔离,更启发日后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他甚至被称为“棒坛中的金恩博士”(Dr.KingofBaseball),对于整个美国社会的族群融合产生重要影响;但讽刺的是,他优异的表现,却也为原本非裔美籍棒球世界中的特殊生态带来巨变,一个最直接与深刻的影响,就是“黑人联盟”的瓦解(因为他几乎掳获所有非裔美籍民众的目光)。后来,罗宾森甚至还曾因此被黑人民族主义者
批评为“汤姆大叔(讨好白人的黑人)”(UncleTom)。
我们可以看到,不同于19世纪末许多新移民的情况,非裔美籍接触棒球的时间非常早,在他们聚居生活的地区也发展独树一格的棒球文化,不少非裔美籍也曾在白人业余或半职业联盟打球。为了脱离白人掌控并强化对于自身社群的忠诚,从知名投手佛斯特(AndrewFoster)率先创立“黑人国家联盟”(Ne-groNationalLeague,NNL)之后开始,陆续出现7个相对成功的“黑人联盟”。这些“黑人联盟”往往紧密联系于地方非裔美籍社群生活特性,同时也反映他们在经济弱势处境之下追求棒球的种种限制。一般来说,在非裔美籍社群中,“黑人联盟”的比赛乃是地方大事,不仅比赛周围如同嘉年华会,更会结合地方商店造势活动,政要也会到场开球。球队老板在社群中成为要角,球队也经常从当地招募新血,并为教堂、医院、弱势举行义赛。
尽管如此,“黑人联盟”在生存发展上也存在许多重要限制:首先,太仰赖星期天比赛:由于非裔美籍位居经济弱势,星期天成为他们少数能够观赏棒球的时间,因此使得“黑人联盟”很难获得有力的票房支撑(白人会看黑白半职业对抗,但却不会看“黑人联盟”;反之,黑人却会看大联盟,即便坐在受到隔离的次等座位);其次,缺乏专用球场:由于无力建设球场,“黑人联盟”经济命脉几乎都被掌握在白人球场租借经纪(WhiteBookingAgents)(掌控球场使用权和赛程安排)之手,并受其严重剥削;最后,杰基罗宾森效应:1950年,罗宾森加入大联盟三年之后,作为最后一个“黑人联盟”的“黑人美国联盟”(NegroAmericanLeague)正式宣告走入历史。棒球整合自此让非裔美籍棒球经验步入新的里程碑。
1947年对于非裔美籍的肤色隔离瓦解之后,黑色皮肤的拉丁裔球员也连带受惠。19世纪后半,受到传教士、大联盟春训、大联盟季后表演赛、冬季联盟影响,棒球便已从美国迅速传人中南美(古巴、多米尼加、墨西哥、波多黎各、委内瑞拉等地);尽管早在1871年,古巴裔的贝拉(SteveBelldn)便已经成为首位登上大联盟的拉丁裔球员(1871年他在特洛伊强打队(TroyHaymakers)初登场,成为首位拉丁裔大联盟球员,也成为首位古巴裔大联盟球员),但直到20世纪初期,大联盟球队才真正重视并尝试有系统地网罗拉丁裔球员,但同样受限于当时流行的肤色偏见,使得当时仅有肤色较白的拉丁裔球员能够获得青睐(古巴裔占据多数);肤色隔离瓦解之后,肤色较黑的拉丁裔球员逐渐开始增加(过去他们仅能参与“黑人联盟”),球员来源也趋于多元(不再集中于古巴裔,特别是在美古关系恶化之后)。1960年代开始,拉丁裔球员开始活跃于大联盟,匹兹堡海盗队(PittsburghPirates)的传奇波多黎各强打巨星克雷蒙特(RobertoClemente)成为第一位大放异彩的拉丁裔超级巨星;后来,洛杉矶道奇队传奇墨西哥左投费南德兹(FemandoValenzuela)炫丽夺目的菜鸟年[同时史上唯一同时拿下“年度最佳新秀”(Rookie0ftheYearAward)与“塞扬奖”(cyYoungAward)的球员]。1992年来自多米尼加并执教于蒙特楼博览会队(MontrealExpos)的阿鲁(FelipeAlou),则成为大联盟第一位黑肤拉丁裔经理(后来更赢得“国家联盟”最佳教练殊荣)。
尽管仍然受到不少歧视和刻板印象对待,但毫无疑问的,拉丁裔球员增加的结果,不仅导致大联盟西语频道和雇员的增加,也带来拉丁裔观众人数的增加;但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棒球早已流行于祖国的众多拉丁裔球员来说,棒球似乎并不是“同化”或“美国化”的最佳媒介,反而成为一种彰显祖国荣耀的有力形式。我们可以看到,棒球并没有切断拉丁裔球员与祖国之间的密切联系,拉丁裔球员在大联盟球员中间所形成的次文化,也成为今日许多论者开始怀疑棒球“熔炉”功能的主要原因之一。类似的情况也似乎出现在许多亚裔球员身上。
1964年,从日本职棒南海鹰队转队跨海加盟旧金山巨人队(SanFranciscoGiants)的村上雅则(MasanoriMurakami),成为第一位登上大联盟的日裔日籍与非美国本地出生的亚裔球员。相隔30年之久,1995年从日本职棒近铁野牛队转队跨海加盟洛杉矶道奇队的野茂英雄(HideoNomo),成为第二位登上大联盟的日裔日籍与非美国出生的亚裔球员。自此,开启非美国出生亚裔球员争相加人大联盟的时代,多位亚裔球员的身影与杰出成就,已经成为晚近大联盟无法忽视的重要发展现象。日本与韩国连续二届“世界棒球经典大赛”(WorldBaseballClas-sieal,WBC)中的精彩表现,不仅再度向全世界宣示亚洲棒球的优异水平,是项赛事也成为日韩代表队宣扬民族荣耀的绝佳场合。
对于现今大联盟许多优秀的亚裔球员而言,他们往往并非出生于美国,也不具备美籍身份,而是因为在祖国的优异表现而获得大联盟网罗,所以他们始终与祖国保持紧密的联系与认同,甚至不惜冒着得罪母队与受伤的风险,在国际比赛中为祖国代表队效力;但事实上,早在他们陆续现身大联盟之前,许多亚裔移民后裔(亚裔美籍)早已在美国棒球世界拥有深厚的发展基础。在目前仍不多见的美国亚裔移民棒球历史讨论中,法兰克(JoelFranks)曾分以华裔和日裔移民发展情况为例,讨论他们独特的棒球参与经历。根据他的描绘,我们可以看到,尽管面对歧视环境,许多聚集于西岸(特别是夏威夷)的华工后裔,从20世纪初期开始,便曾组建许多颇具水平的棒球队伍;但相较之下,棒球风气在日裔移民社群中间仍然较为盛行。日裔移民第二代(Nisei)所传承的棒球文化,并非源自美国社会的影响。而系来自日裔移民第一代(Issei)在日本所习得的棒球传统。根据中川(Nakagawa)的描绘,全美各地第一代日裔移民社群,很早便已开始组建棒球队伍;但1910年代之后,日裔第二代不仅继续热心从事棒球运动,更积极往来美国与日本之间。我们可以看到,很多日裔第二代好手开始回到日本职棒效力,或尝试进一步挑战大联盟。直到1964年村上雅则才成为第一位逆向输出登上大联盟的非美籍日裔球员。4神话与现实:关于棒球作为族群熔炉的几点省思
很多人可能并不清楚,其实早在杰基罗宾森之前,大联盟其实并非没有出现过黑色皮肤的非裔美籍球员。早在1884年,华克(MosesWalker)便曾为“美国协会”(AmericanAssocia-tion,AA)联盟中的托莱多蓝长袜队(ToledoBlueStockings)出赛;事实上,除了非裔美籍的棒球拓荒者之外,我们也可以看到,在美国多元移民族群中,也都有他们各自的杰基罗宾森。
乍看之下,大联盟似乎并未排挤不同族群的参与,特别是当我们看到今日大联盟赛场上的实际情况,可能更会加深这种
既定形象认知。例如:1998年,“国家联盟”与“美国联盟”的“年度最有价值球员奖”(MVP)竟然分由多米尼加籍的索沙(Sam-mySosa)和波多黎各籍的冈萨雷兹(JuanGomalez)包办;尽管存在禁药争议,但非裔美籍全垒打好手邦兹(BarryBonds),仍在2001年与2007年分别打破单季(71支)与生涯(762支)(先前记录亦由非裔美籍球员阿伦(HankAaron)保持)全垒打记录;日裔球员铃木一郎(IchiroSuzuki)也打破难以超越的单季安打记录(262支)。不同肤色和语言混杂的赛场。已经成为今天大联盟司空见惯的景象,近年由大联盟举办的“世界棒球经典大赛”,更让棒球跨越国籍、地域和族群的形象达到顶峰。
毫无疑问。尽管很多论者见此现况,便高声颂赞作为美国唯一“国家娱乐”的棒球,不仅充分实现“美国梦”的机会平等理念,更体现棒球的族群“熔炉”功能;然而,很多论者却不满于这种族群融合的“表象”,透过许多重要的统计和社会文化分析提出严肃批评。
首先,安德森(BillAnderson)便曾指出,杰基罗宾森神话是大联盟为了打开多元族群和国际市场所刻意塑造出来的典范性人物,毕竟,当大联盟第一次公开表扬他的卓越成就时(1987年),早已距离他初登场40年之久。此外,在公开肯定罗宾森的地位之后,非裔美籍棒球员或管理阶层的人数也并未显著增加;无独有偶,韩森(AndrewHanssen)与德莱尔(PeterDreier)。也分别在其各自研究中指出,尽管杰基罗宾森打破肤色隔离,但实际上整合进度非常缓慢[直到1959年,波士顿红袜队(BostonRedSox)才成为最后一支雇用黑人球员的大联盟球队],即便后来整合速度加快,但歧视却仍然存在,一是来自角色竞争(例如:强打黑人虽然不会受到影响,但同样打击不强的球员,黑人却往往会被白人取代),二是来自管理阶层的晋升(黑人担任球队经理、总经理、行政人员的比例仍然非常低,因为他们经常被视为缺乏决策能力);[洛伊(JohnLoy)与麦瑟佛格(JosephMcelvogue)也曾呼应这种批评,强调导因于管理阶层对于黑人球员决断能力的歧视,导致他们在“核心”守备位置(像是内野手、捕手、投手)的球员比重,远低于他们在整个职棒中的球员比重;乔博(RobertJiobu)在分析职棒劳动市场中的种族不平等现象之后,也指出现实与理想仍然存在极大的距离,特别是对于非裔美籍而言,表现未必决定成败,种族因素仍然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大联盟似乎仍然无法容忍一个完全由优秀有色球员组成的球队。
其次,即便相较于过往,今日大联盟的族群参与情况已经明显有所改善,但很多论者还是尖锐地指出,推动近年大联盟敞开心胸拥抱多元族群的力量,其实从来就不是美国人民期待蕴含于棒球运动之中的卓越道德力量,而是完全着眼于战绩、票房和市场之上商业利益考虑;然而。这种崇拜金钱与胜利的“去道德化”发展方向,却反而让棒球唯一无二的“国家娱乐”尊崇地位受到动摇。诚如著名的棒球历史学家泰吉尔与希摩尔(HaroldSeymour)所言,从美国历史加以观察。棒球能够跃升“国家娱乐”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棒球本身经常被视为蕴含许多美国的重要价值与精神,包括所谓的“美国梦”神话。佛吉特(DavidVoigt)也指出,棒球成为“美国梦”象征的主要原因,便在于棒球被视为具有民主(平等参与)、可以联系工业化之后个人与群体之间的疏离情感(靼造群体认同感)、肯定中产阶级努力工作的价值(承认阶级流动的可能性)等等特征;然而,在今天“去道德化”的棒球竞争中,族群融合的表象却无法掩盖棒球日益背离“美国梦”精神的事实。重要棒球文化研究者伊利亚斯曾经对此发出锋利批评,他认为,尽管在美国社会中的确存在白手起家或一夕致富的成功案例,但大多数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特别是在全球化之后的美国社会中),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低薪超时工作越来越多,穷人永远无法翻身)、种族和性别歧视并未消失(而是变得更为细腻)、政治参与无法改变决策结果、自由市场(FreeMarket)摧毁市民社会(CivilSociety)的动能、极度的个人主义与物质主义带来疏离与偏执;然而,面对这种始终存在于“美国梦”神话周围的现实落差,在过去,人们还可以从具有浪漫情怀的棒球场上寻得一丝心灵上的慰藉,但现今,他们却发现他们心目中的棒球圣地早已沦为另一个惨不忍睹的“美国噩梦”。
我们必须了解到,上述批评意见并非否定大联盟族群融合的方向,而是质疑现今族群融合不仅流于“表象”,背后也凸显许多存在于棒球和整个美国社会中的现实问题;事实上,我们必须认识到一个历史事实,也就是当19世纪中后期棒球人士开始打造棒球论述,企图将棒球推向独一无二的“国家娱乐”地位时,今天所看到的族群融合根本还没有发生;即便是在1923年里伯(FrederickLieb)首次在(棒球:国家的熔炉)(BaseballTheNation’sMeltingPot)一文中提到:“棒球是我们真正的熔炉。”(”Baseballisourrea[meltingpot.”),企网将棒球联系于“美国梦”与其熔炉精神时,现今所看到的族群融合也尚未出现。那么,为什么族群融合现象尚未发生之际,棒球却已经被赋予熔炉形象,从而跃升成为所有人民的“国家娱乐”?为什么当族群融合现象出现之后,反而招致上述诸多论者的严厉批评呢?
本文认为,一个可能的主要原因便在于,棒球作为一种美国“国家娱乐”的论述基础,始终深受所谓的“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意识形态和伦理观念影响。回顾“棒球”与“族群”在美国历史与社会变迁中的紧密互动关系,我们可以看到,从早期致力于棒球运动规则化与宣扬的诸多“棒球之父”开始,一直到后来致力于职业化和美国化棒球运动的经营者与宣传家,最后到早期棒球运动的实际参与成员。“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的意识形态和伦理观念影响,始终支配他们对于棒球的想象,甚至影响他们对于相关棒球论述的建构立场。在这种意义之下,棒球所反映和体现的美国精神与价值(包括“美国梦”形象),其实也可以看到“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的浓厚色彩。
事实上,棒球正是在此种意义之下展现其“熔炉”功能,成为一种“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向后进移民族群灌输价值的重要媒介,同时也藉此作为传统白人菁英社会价值的巩固力量。换句话说,当我们看到富勒顿(HughFullerton)提到:“我认为,棒球是美国化最强有力的单一力量。”("Baseball,tomywayofthinking.1sthegreatestsingleforceworkingforAmericanlzatton.”)之际,或巴隆(JacquesBarzun)提到:“无论谁想理解美国的核心与精神,最好先学习棒球的规则与现实。”
(“WhoeverwantstoknowtheheartandmindofAmericahadbetterlearnbaseball,therulesandrealityofthegame.”)时,他们其实都是在向上千万移民宣告,成为美国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棒球,因为这是融入主流白人菁英社会价值体系最好的途径。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尽管随着后进移民族群的大量涌入,以及其对于棒球参与程度的增加,棒球世界中的多元族群特征越来越明显(虽然非裔美籍、东南欧、黑皮肤拉丁、亚裔的参与,仍然相对较晚),但对于棒球形象的理想描绘与价值论述框架,却仍然停留在“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式的论调之上,迄今依然如此(特别是在大众文化领域)。例如:伊利亚斯便曾指出,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在美国社会中真正受到景仰的棒球英雄,从来就不是取决于出众的个人记录或响亮的冠军头衔,而是必须兼具品格与操守。
举例而言。尽管现今大联盟不乏记录非凡的优秀球员,但真正堪称晚近最伟大的棒球英雄代表,却莫过于是小瑞普肯(CaIRipkenJr),不仅是因为他在1997年改写另一位卓越典范人物“铁马”盖瑞保持的连续出赛记录(2.632场),也因为他在1998年为了团队利益而自愿中断延续此一记录。当然,他卓越的工作伦理(辛苦工作、从不抱怨、绝不缺席),似乎更是他备受推崇的主因(符合“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式的理想典范)。我们可以看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不仅让很多美国围人继续留恋于从“怀旧浪漫”观点看待棒球对于他们的意义。也容易让他们忽略棒球在多元族群参与之下产生的改变。当然,最重要的是,无法容忍这种落差的结果,也使得我们看到前述许多批评族群融合“表象”的声音。
事实上,在此关于棒球“熔炉”形象与“同化”功能的质疑,也牵涉到当代美国社会对于“同化论”(Assimilation)与“多元文化论”(Multieulturalism)之间的严肃辩论。南于当代移民问题的冲击,加上恐怖主义攻击的影响,促使很多美国人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认同。举例而言:林德便严肃提出一个质疑:“我们是一个民族吗?”(“Areweanation?”)。知名哈佛大学政治学者杭亭顿(SamuelHuntington)与他的高徒福山(FrancisFukuyama)也曾多次大声疾呼美国社会必须重视“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日益崩解的现实,强调重建主流认同文化的重要性,二人甚至不惜主张对于移民问题采取更强硬的限制手段。对于这些知识菁英来说,今日美国社会族群疏离与隔阂不断加深的情况,无疑就是当代“多元文化论”浪潮席卷的典型结果,致使美国成为一个不同族群零散盘踞、却缺乏向心力的国家。这种“合而不同”的困境,彷佛就是20世纪初期犹太移民卡伦(HoraceKallen)所谓的“色拉盘"(SaladBowl)讽刺情境(不同移民尽管比邻而居,但却丝毫没有任何文化共通点,更遑论一致的民族与国家认同)。
尽管对于这种“同化论”重振诉求,很多论者可能都会提}“质疑,批评其为知识菁英重塑保守论述的廉价伎俩,甚至是为早期“央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借尸还魂铺路;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仔细观察今天在大联盟赛场上的族群“共居”情况,我们也将会发现,来自不同族群背景的球员之问,其实仍然存在许多隐晦的隔离或文化藩篱(族群小团体到处可见),不同族群的球员似乎只是为了谋生工作,在庞大的棒球商业体制之下忠实扮演一颗棋子,不得不配合其它族群球员共同出赛而已。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论者不禁怀疑,当美国观众仍存开场高唱国歌或中场高唱“天保佑美国”(GodBlessAmerica)之际,他们究竟如何看待场中嬉笑怒骂的拉丁裔球员?棒球是否还是美国人心目中的爱国主义堡垒或独一无二的“国家娱乐”呢?
本文认为,这个牵涉复杂的问题,或许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加以观察,但已经很明显的是,在棒球族群参与日益多元和国际化的今天,棒球在美国本土的荣光,似乎已经被其它主流运动所掩盖,特别是经常吸引大量收视人口的美式足球(Amer-icanFootball),因为对于许多美国白人中产阶级菁英来说,在今天,美式足球似乎更能传达美国价值与精神。5结语:对于研究现况的反省
尽管棒球乃美国独一无二的“国家消遣”,对于棒球的关注也横跨不同知识和文创领域,但严格来说,对于棒球文化的严肃学术讨论,却要等到晚近二十年才开始逐渐真正受到重视。推估其可能的原因:在一方面,导因于学术性的棒球探究,通常较难让一般阅读大众产生兴趣;在另一方面,则可归咎于学界迄今对于棒球文化研究的开展仍处于摸索阶段。
不过,晚近文化研究(CulturalStudies)与跨学科(Interdis-ciplinaryStudies)的兴起,却为棒球文化的讨论开启新的契机。很多研究者逐渐开始认识到,由于运动文化也是整个社会结构与文化的体现,透过运动文化的深入研究,也将有助于我们认识许多存在于历史和社会文化中的核心议题。在此基础之上,我们开始看到,相关运动文化的讨论逐渐登上正式学术讨论的领域,关于棒球文化的讨论,当然也成为一个备受重视的主题。
相较于棒球在美国社会中的尊崇地位,相关棒球文化的严肃学术性讨论,似乎仍然存在相当大的改善空间;事实上,关于棒球与美国族群发展关系的讨论,也存在同样的发展情况;唯一的例外,就是有关非裔美籍棒球历史的相关讨论。由于在民权运动和重新书写非裔美籍历史风潮的影响之下,美国很多历史学家开始大量挖掘和讨论非裔美籍的研究素材和讨论主题,在此研究趋势之下,非裔美籍的棒球发展经验也因此受到不少关注,特别是因为杰基罗宾森跨越种族藩篱的努力和个人经验。也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关于杰基罗宾森个人经验的考察(包括许多自传性作品),进而带出许多关于当时“黑人联盟”的历史记录。
我真的很棒作文篇3
“你看你,语文怎么才考83分”?爸爸拿着一张试卷质问着我。在爸爸的心目中,我是个不爱学习,态度不端正的“坏孩子”。我承认,自己有不少的缺点,但是在许多方面,我还是挺棒的。我有很棒的身体,十三岁的我已经一米五三了,体重四十五公斤,再配上一双能说会道的嘴巴,堪称完美。
我的课余生活也丰富多彩,不像其他的书呆子哪样整天埋在书海里,枯燥无味。我爱下象棋,打球听音乐,篮球场地上,经常会有我的身影,乒乓球台旁边,也留下了我的足迹,记得有一次,我很同学打篮球时扭伤了脚,但我也不在乎,打球本来就难免会受伤,何必太在意,所以我又奔跑在了操场上。
我还有一套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面对失败,我有着很好的承受能力,并能战胜自我不断向上。有人说我脸皮厚,我不这样认为。一个人在求学的道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不可能没有失败和挫折,“失败乃成功之母”。进入新学期的我在考试中考糟了三次,我没有气馁,没有灰心,我拿着卷子静静的找着原因,重新树立了目标,认真学习,劳逸结合,安排得当,结果在期末时打了个翻身仗。面对失败,我总能笑着摆手说:“再见了,失败,我不怕你“。
我很少对自己进行评价,只是这次听到爸爸的数落和妈妈的唠叨,我很想大声说:”其实我很棒”。
我真的很棒作文篇4
瞧,镜子里的那个小男孩:黑头发,大眼睛,他就是——廖明轩。他修理东西的技术很棒。
有一次,他爸爸给他买的自行车的小轮胎松了,他便翻出一大堆工具,准备修理自行车。他本想把螺丝拧紧,不料却越拧越松,轮胎都掉了下来。没办法,他只好重新装回去。他一手拿着轮胎,一手扶起自行车,把轮胎放上去,小心翼翼地立好,然后拿来扳手,把螺丝慢慢地拧回去。哈哈,大功告成了!赶紧骑一下试试。他骑上了自行车,咦!感觉不对,怎么有点怪怪的?他下车一看,哦,原来是自己把轮胎装反了。他把轮胎重装了一遍。哈哈,终于成功啦!他爸爸见了,笑着说:“廖明轩,你真棒!”同时竖起一大拇指。
我离开了镜子,他也跟着不见了。你明白了吧,他,就是我呀!
实验小学2011年四(1)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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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真的很棒作文(精选9篇)
那一次我真的很棒作文篇1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多,我被疼醒了。是的,我肚子疼,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我尽量不制造出声音,我怕影响到爸妈休息,就那样一直忍着。夏天的夜似乎特别长..